拒北城下,局势要命地紧张。北莽的铁骑扑天盖地南下,都说百万大军、百万条命,可往拒北城这一堵,命数根本就不够用。城的后面是北凉三洲,三洲之后,便是偌大的中原。谁都明白,一旦这口气断了,后面就是千里沃土化为杀戮场,多少人得卷进腥风血雨。徐凤年把王旗一竖,三十万铁骑跟在他后头,眼睛都不带眨的。他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不怕拼命。可偏这会,从中原深处又来了好几拨狠人——来的目的简单得很,一句话,“这天下老百姓,不能眼睁睁扔给北莽蛮子!”——咱们今天说的,就是十八个宗师,是怎么聚到一起,又都落了个啥光景。
有人说江湖儿女多情义,大敌当前,倒像一锅烩菜,啥人都往一处凑。你若当时站在拒北城垛口,会看到有老有少,有穿得体面、也有一身汗渍泥泥的,十八位各有来头,谁都带着自个的心事和旧账。
拿徐堰兵举个例子。这名字你也许听过,就是那个“地仙以下无敌,地仙以上也能拼个你死我活”的狠角色。老北凉王和这位的关系可不只是主仆,几乎就跟自己兄弟似的。徐堰兵平日寡言少语,城头一站,人像根枪一样直。他那枪穷尽一身力气使出来,王仙芝都得捏把汗——说真格的,这玩意要对上陆地神仙,估计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大伙打仗都得换班歇歇,徐堰兵这一场下来,没歇过,也没人顶替,他像是被仇恨和责任塞满身体,筋骨比铁还硬。北莽一撤,他没松,只是冷冷地瞅着那群士兵狼奔豕突地跑路,说了句“敌人越多,我越痛快”,结果自己一人揍得敌军叫苦连天。后来再打,伤都不挂一块,活脱脱“越战越勇”四个字。
但不是什么人都这么铁。隋斜谷,这老头儿故事可多了。原本是大楚遗民,国破家亡后,满江湖瞎晃,表面上爱找剑玩,其实心里塞着赌气,非得和剑神李淳罡分出个高下。两人打到胳膊都废过——江湖就是这样,拳脚底下才能见真情。拒北城这一仗,他是咬着牙上阵,不是为了名声,更像是为心里那口气。临死时,人都说他疯了,可隋斜谷偏要和李淳罡比杀敌数,说着“这下我可不服你了”,最后笑着闭了眼——怕是笑着上路的江湖人里,没几个比得上他。
还有那位“桃花剑神”邓太阿,说是吴家剑冢的人,心里压根儿没当过自己是那一派。小时候吃过那边的苦头,练成了本事,一脚踹开山门,再也没想回头。可你说这份割舍真割得掉?邓太阿得了李淳罡的剑气,剑道又翻一重天,平日追仙访道,结果真该他杀人的时候,没手软。拒北城大战,邓太阿守着天门,八十一位降世的仙人,有胆出世的,基本都被他一剑一剑挑下马。说白了,这人急眼了,比俩门派都狠,留下一句话“天上那些神仙,有种下来!”——讲真的,这口气,说给谁听都带劲。
白衣洛阳的事儿,单拎出来讲都够一本书。她活了八百年——你没听错,是活了八百年。原先是大秦皇后,为了等个老情人,偏巧等成了活传说。她是带着执念活下来的,爱憎分明,心里就剩一个名字:徐凤年。你问她为什么愿意赴死?除了徐凤年,啥也不算事。仗打完了,她活下来了,可也算死了一半,因为徐凤年身边的女人太多,她这一生豪气干云,最后却是自个儿隐忍着孤独收了场。有人说她冷酷,其实是苦,走了八百年,也许还是坏在了一颗不悔的心——偏又没几个人懂。
轩辕青锋呢,是徽山轩辕家族的掌舵人,修得天象境界,一身正邪傍身。她这一路,得了前辈的真传,也背了不少因果。平日里人们说她是邪魔外道,可真要说背负责任,轩辕青锋也算得上江湖盟主,一身血气干脆爽利。大战里,她一人横冲北莽步军,把北莽骑军、耧车全堵了,杀得敌人喊娘,心狠手辣、命大过人。可她心底还留着柔情,徐凤年有难的时候,她宁愿拼死护人。打到最后,血都流光了,还是硬生生被人救了回来。你说,这才是当家作主的骨气。
徐婴呢,生得古怪,什么两面六手,又是“琵琶对抱”,其实心底还是个孩子。仗一来,他在人堆里晃晃悠悠,敌我不分惊得敌人乱射,结果自己人也难免跟着倒霉。徐婴后来还偷偷钻到骑兵里,继续杀,最后能陪着徐凤年隐居,也是把江湖名利全看淡了。世上奇怪人多了,徐婴这种既像冤家又像兄弟的,或许真就缺一个懂他的人。
柴青山是块硬骨头。往日跟徐凤年是死对头,连中原剑客里都得数得上的顶尖。可到了生死关头,他丢下恩怨,三尺青锋一抬,杀进拒北城,从来不问后果。最后剑已断,人却挺直膝盖而死。说一千道一万,江湖也罢,战场也罢,柴青山走得坦荡,够得上一句“薄情寡义皆为虚,生死无悔是真心”。
再说翠花和吴六鼎。翠花天资极高,明明只是吴六鼎的剑侍,偏偏比他还厉害。仗一打,翠花领了百骑,杀进万人军阵,脸上带着伤,手底下还开着血路。吴六鼎的人,说白了算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他其实一直想证明自个不比徐凤年差。可真到了这里,百骑几乎全毙,两人杀得筋疲力尽,最后通通隐了名。情义和江湖,总归是一笔难算的账。
武帝城有俩徒弟,楼荒和于新郎。他们的师傅王仙芝,死在徐凤年手底下。理应结仇的,偏偏两人不计前嫌,替北凉扛起了一面旗。楼荒死在沙场,连尸骸都很难归家。于新郎杀红了眼,连种凉那等劲敌都被他挡在城外。他们,不只是给别人证明江湖侠气,更是铁骨无双的一种答卷。
有的为情而来。薛宋官盲着双眼,指玄杀金刚,能在北莽列前十号。她护着的是苏酥,不是为了什么旷世大义,只为心头爱人无愧。箭雨石块下,她义无反顾。活下来了,但故事的后半段,估计还要继续咀嚼。
说到程白霜,这人南唐之后无人记,满头白发却心如烈火。曾为求道修武,可到了大限关头,气节和良知才是他最后的护身符。合着薛宋官替人抬棺,最后搭上自己的命。
嵇六安是程白霜的老友,一身指玄,三剑不用就能横扫沙场。他活得明白,死得赤诚,从来不怕什么“以卵击石”,只想有口气在,就不让敌人嚣张。
毛舒朗则是被命运作弄的人。本来刀法盖世,能跟剑神掰手腕,结果千锤百炼都比不过命里坎坷。败过几次,索性收刀归隐。可拒北城一召,他不为名不为利,独为那座城后头的百姓。独臂挥刀,像疯了似的,最后身死骨无存。
呵呵姑娘贾佳嘉,别看名字憨憨,可人却最心细胆大。小腿中箭还屡进屡出,把战友尸体一一背出,和徐婴一道躲在骑军里拼命。人问起为什么要如此,她也许只是一笑,没什么大道理,活着总得求个问心无愧。
十八宗师,八人战死,生还者也带着三分残。北莽三座万人军被打成废墟,两翼骑军死伤惨不忍睹,死士冻死烧死拖死不下两千。你说这就是武林?其实哪怕是江湖儿女,也架不住天崩地裂。可换个角度想,倘若没有这些“多事”的家伙,这一仗多半早倒向了北莽。
写到这儿,忍不住多一句嘴。拒北城一役,十八宗师拼命护住的,不只是北凉三洲,还有城墙下每一个拖儿带口、日日想活的寻常人。他们的幸与不幸、血与泪,被这些“怪人”一寸寸托举了出来。
故事的结尾,活着的陆续退场,死了的逐渐被遗忘。人们也许只记得徐凤年的大旗,但这十八个名字,有几个能刻进百年以后的歌里?可也有话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昔日的江湖,如今只剩一句问:倘若城破,谁还能替你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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