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江日报记者万建辉
近期备受关注的《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决赛在昨天(2月7日)正式收官,如大家所料,淡定从容、“飞花令”中出口成章的武亦姝笑到了最后,夺得了本季大赛的桂冠。
这位貌美如花、出口成诗的00后少女在本届大会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中国诗词大会》何以吸引全国亿万观众?究竟魅力何在?就这些问题,长江日报记者昨晚专访了该节目现场评委、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康震教授。
康震教授
01
竞赛题都是谁出的?
康震说,《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中出现的诗词,从《诗经》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纯真质朴,到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上下求索;从“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雄心壮志,到“心远地自偏”的隐士风流;从“黄河之水天上来”的盛唐气象,再到“雄关漫道真如铁”的革命情怀,时间跨越数千年,涵盖了先秦、两汉、魏晋、唐宋、明清到近现代整个中国诗歌史。
“竞赛题是央视请高校的专家出的,我作为评委对出题提出过一些建议。”康震透露,他建议题目所涉诗歌既不能局限于唐诗宋词等中国诗词高峰期的作品,也不能各时期的作品平均分配;建议突出精品,选择普通观众熟悉的,日常吟诵得多的,能带来审美享受的主流作品。
武亦姝参赛视频
就比赛出题中所涉诗歌的实际情况看,和建议基本吻合。所涉诗歌最早的有先秦时期的《诗经》,最近的有毛主席诗词。屈原、陶渊明、王维、李白、杜甫、苏轼、李清照、李商隐、辛弃疾等知诗词大家的作品出现频率高,近现代诗词作品也有涉及。
02
《中国诗词大会》为什么会火
40岁的农民白茹云在诗词大会上诠释了真正的诗意
“很多人问我《中国诗词大会》为什么会火,我说火并不奇怪,早就该火了。以前没火,只是因为没给平台。”康震说,几千年来,中国古诗词早已融入民族文化的血脉,无论和平、战争,朝代更迭,你爱与不爱它,它就在那里。今天乃至未来,它仍将保持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民间基础。他说,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牢牢地扎根在民间,这是我们这个民族、我们这个国家民族自信、文化自信力的重要的源泉和来源。
为什么会火?央视提供了好的平台和好的传播方式,出题竞赛、百人团、“飞花令”这些节目形式也非常抓人。康震认为,诗词的传播、普及有个引导问题。如果荧屏充斥宫斗、阴谋诡计、办公室政治这些东西,那些有诗词素养和高雅追求的观众只能隐于民间,如果辟出一部分荧屏,提供这样一个平台,他们自然会火。“一句话,中国诗词有群众基础,有群众诉求。”
这些古代诗词都在咏叹武汉
“历史名城大武汉,积淀着厚重的人文底蕴,飘散着浓郁的诗风词韵。”诗词专家、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王兆鹏教授,今天在接受长江日报记者采访时介绍:自古以来,无数文人墨客流连于武汉,歌之咏之,留下了燦若星辰的诗词华章
王兆鹏说,古代诗人对武汉的书写,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对黄鹤楼的吟咏。
黄鹤楼 来源:马蜂窝网
南朝刘宋时期,才秀人微、抑郁不平的鲍照最先在黄鹄矶上留下了诗作《登黄鹄矶》。从诗中“临流断商弦,瞰川悲棹讴”、“泪竹感湘别,弄珠怀汉游”等句来看,鲍照当时的心情是沉重的,黄鹄矶下奔流的大江、江上船工渔夫的歌声,不但没能舒缓他的心境,反而令他触景伤情、悲从中来。
随着大唐盛世的来临,黄鹤楼迎来了它的辉煌时代。在众多的大唐才子中,风骨凛然、意气风发的崔颢是较早登上黄鹤楼的一位。他在黄鹤楼上远眺对岸汉阳城清晰可辨的树木,鹦鹉洲上繁茂如茵的芳草,遥想驾鹤飞升的仙人、怀念远隔天涯的乡关,吊古伤今,思绪万千,信笔写下神韵超然、气象莽苍的《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从此,黄鹤楼因崔颢此诗而开始变成一座诗歌之楼、人文之楼,无数的文人墨客纷至沓来,无数的诗词文赋开始遍及黄鹤楼的每一寸檐壁。
黄鹤楼 来源:马蜂窝网
稍后,才情喷薄的李白也登上了黄鹤楼,他面对崔颢的《黄鹤楼》诗,吟咏再三,赞叹不绝,然后研墨运思,准备像在别处登临胜景时那样挥就一首传世佳作;但这一次,他竟然犹豫着难以下笔,尝试再三,他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只留下了两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然后搁笔而去。此后,李白又多次登临黄鹤楼,写下了十几首与黄鹤楼有关的诗歌,成为中国诗歌史上“黄鹤楼情结”最深的诗人。
在这些诗歌中,除了那首轻快灵动、情深韵远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外,还有两首写于李白后期的作品,一首是《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另一首是《江夏赠韦南陵冰》。
在李白多次登临黄鹤楼期间,王维、孟浩然等同时的著名诗人也曾因楼成诗、借楼抒情。王维有“城下沧江水,江边黄鹤楼”(《送康太守》)之句,孟浩然有“分飞黄鹤楼,流落苍梧野”(《江上别流人》)“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爱江中鹦鹉洲”(《鹦鹉洲送王九之江左》)之句。
武汉长江大桥 来源:网友@乐囧囧 摄
王兆鹏说,武汉山水形胜,两江隔三镇的独特地貌天下无双,两江四岸风景无限。自古人文荟萃,楼阁亭台、市井街衢皆遍布文人雅迹。唐宋时期,武汉已经成为当时的水陆交通枢纽,商贾汇集,熙来攘往,南宋杰出诗人陆游在《入蜀记》中描述当时的武汉是“贾船客舫,不可胜计,衔尾不绝者数里,自京口以西,皆不及……。大批诗客词人流连于三楚腹地、放歌于江汉之滨,为武汉这座城市保留下大量珍贵的历史影像与人文记忆。
唐宋时期,今武昌名为鄂州,又称鄂渚、江夏、夏口、夏渚。唐宋时期的“武昌”是今湖北鄂州市,但因为唐代于此设置武昌军,所以文人们有时也径以“武昌”称呼江夏、夏口。从“武昌十万家,落日紫烟低”(姜夔《春日书怀四首》其四)“鹦鹉洲边家十万”(阳枋《鄂渚大雪》)“大江横抱武昌斜,鹦鹉洲前户万家”(鱼玄机《江行》)等诗句来看,当时武昌是一座人口繁盛的大都市。
从李白《江夏行》一诗,可以见出当时的武昌城水路通畅,商业相当发达。诗中所咏女子是一位商人妇,“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谁知嫁商贾,令人却愁苦”。
南宋诗人陆游曾领略过武昌夏夜的酷热,其《夜热》诗云:“触热行万里,烦促讵可论。泊船鄂州步,终日如炮燔。揺扇腕欲脱,挥汗白雨翻……。”
宋代诗人黄庭坚对螃蟹情有独钟,好为咏蟹诗。徽宗崇宁元年(1102)九月至崇宁二年(1103)十二月,黄庭坚流寓鄂州(今武昌),期间作有七首咏蟹诗。《谢何十三送蟹》:“形模虽入妇女笑,风味可解壮士颜。寒蒲束缚十六辈,已觉酒兴生江山。”
唐宋文人吟咏鹦鹉洲,描绘洲上之美景。如“洲势逶迤还碧流,鸳鸯鸂鶒满滩头。滩头日落沙碛长,金沙熠熠动飚光”(孟浩然《鹦鹉洲送王九之江左》)“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李白《鹦鹉洲》)“鹦鹉洲头浪飐沙,青楼春望日将斜”(刘禹锡《浪淘沙九首》其四)。
这些武汉的古诗词,你会背几首呢?看诗词大会别光羡慕,腹有诗书气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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